2015-08-03
“我的心愿在天边,天边有一片辽阔的大草原。草原茫茫天地间,洁白的蒙古包撒落在河边……”或许只有酒才有这种神奇的力量,任你再是粗犷豪放的汉子,冷不丁也会柔肠百转、神游八方。这不,几杯酒下肚,来自呼伦贝尔大草原的作家兴安,深情就跨越千山万水飞回了家乡,惹得同是内蒙人的作家荆永鸣也起身离座、引吭高歌……时而深沉、时而高亢,浑厚而又略带嘶哑的歌声,就在一大桌子文人的心鼓上轻轻捣着,并不时引发着回响。
像往常一样,作为一位土生土长的文学爱好者,这次到古贝春集团参加“相约古贝春名家笔会”,我依然是抱着拜会名家、学习名家的心态。你看,这次参加笔会的作家,除了荆永鸣和兴安,还有李晓东、刘庆邦、徐则臣、付秀莹、胡文学,都是在文坛上响当当的人物,是名符其实的“名家”。当然,还有来自德州各县市的本土作家,都是多年文友了,借笔会相聚,也诚是一大快事。这么一说,似乎游离了主题,人家企业精心组织的这次笔会,好像全被自己这样拜会、学习、相聚的想法给走了私。好在周总——我的老领导、公司董事长、总经理周晓峰替我向作家们交代了底细:金良原来就在公司从事文化工作,他调走后又引荐了他的弟弟,就是现在的公司党委副书记金栋……弟弟就是这次笔会的组织者,作家们豁然顿悟。兴安老师是第二次来古贝春集团采风,还记得我和弟弟,就补充道:兄弟作家。说得我脸上有些发烫。我虽然是县作协负责人,但一直不好意思承认是一位作家,却始终为自己曾是一名古贝春人而自豪,便接过兴安老师的话茬说:都是周总和古贝春培养得好。这话虽然也有表扬自己的嫌疑,但却是我当时所能想到的唯一的老实话了。
白驹过隙,时间过得真快,我离开古贝春已经16年了。这16年,应该是一段足够长的职业生涯,而且经历了太多的熙攘纷扰,但在古贝春的工作经历,却给我留下了一记深深的情感烙印,历久弥新。因此,这些年来,我人虽然不在这里,但心一直未曾离开过,每次到古贝春参加采风或者文化活动,总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来得直截了当,远比兴安老师跨越千山万水回呼伦贝尔大草原要容易得多。
既是故地重游,每次采风,我尽管也同其他作家们一样,深深为古贝春的发展变化而欢欣鼓舞,但又分明敏感、细腻了许多,古贝春的一草一木,不时飘来的或浓或淡、丝丝缕缕的酒香,总能撩拨起我情感的涟漪。比如看到作家们手里都拿了份《古贝春报》,我的思绪很快就陷入到近20年前,回想起当时报纸草创的情景。1996年5月,我调到古贝春工作时,只比周总晚来几个月的时间。当时的古贝春公司,正处于举步维艰、百废待兴的困难时期,周总临危受命,矢志要将这艘搁浅的企业大船拉出沉沦的泥沼。但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何况这是要挽救一家病入膏肓的企业,谈何容易?经营上自然是千难万难,但比这更难的,是人心涣散、士气低落,人连干事的精气神都没了,还有啥希望可言?“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啊!《古贝春报》就在这一背景下应运而生。如今,人们都知道古贝春是“文化立企”的典范,“古贝春文化”也被作为一块金字招牌广为传播,殊不知它当时就作为一剂救命良药而发端了。办报的任务落在了我和当时的公司办公室主任高艳国身上。20年前的办报条件极其简陋,哪有现在的电脑排版、彩色印刷?这是连做梦都梦不到的事儿。当时大多数单位还未走出“钢板刻字、油墨印刷”的时代,全县城只有一家电脑打字社,用的还是DOS系统。我和艳国绞尽脑汁,决心用电脑打印,办一张像样的企业报。可电脑DOS系统无法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地排版,我们就别出心裁,先在一张八开复印纸上划好版,再让打字员按照版面内容打印文字块,用剪刀剪了再用胶水逐一粘贴到这张复印纸上,最后正反面复印,连同报花和照片都是这样弄上去的,有时就把领导们都印成了一个个小黑老头儿,现在看来实在是太不像话,好在限于当时的条件,领导并不计较。当时稿源也缺,想想工人们连饭都吃不上,谁还有闲心给你写稿?我和艳国就一边忙着培训通讯员,一边忙着写稿、改稿和排版、印刷,乐此不疲,常常在打字社忙到凌晨一两点钟。报纸每月一期,每期印四五百份,除发至公司各行政科室及生产班组,还通过邮局邮寄给市县相关部门和重点经销商。就是这样一张小报,虽然与现在无法同日而语,但当时在全县也算一枝独秀了。更重要的是,它在当时企业所处的那个特定时期,在汇聚人心、鼓舞士气、重塑形象上还是发挥了一定作用的。如果现在把“古贝春文化”比作一棵大树,那么它就是当时的那粒种子。
因为这段创办《古贝春报》的经历,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次见到这张报纸,就像见到自己久别重逢的孩子,心顿时被一种温暖充盈着。如今,《古贝春报》历经20年风雨,已发展成对开八版、彩色印刷、发行上万的大报,还被评为全国优秀企业报,我和所有古贝春人一样,由衷地感到自豪。而且,抚今追昔,更越来越深切地领悟到,文化,或者具体地说企业文化,绝不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的点缀和附庸,它不仅是企业的软实力,更是企业的灵魂和生存发展的动力源。不是有这么一种说法吗?叫做“一流企业做文化,二流企业做品牌,三流企业做项目”。现在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重视文化建设了,但在20年前,有几家能有这样的认识呢?又有几家能像古贝春这样20年如一日地做下来呢?当然,古贝春文化并不仅仅体现在一张报纸上。你看,这里有山东白酒行业第一家酒文化馆——古贝春酒文化馆;这里有全国独一无二的企业诗歌碑林——百诗苑;这里还是全国工业旅游示范点、国家AAA级旅游景区……在古贝春酒文化馆内,汇聚了自古以来的酿酒历史、故事传说、酒具器皿,书画名家为古贝春题写的楹联字画,以及在各个历史时期为古贝春做出卓著贡献的企业领导和功臣,尤其是这最后一项我觉得至为重要,只有铭记历史才能开启未来啊!这是古贝春的“家史”,更是古贝春事业的灵魂所在。而至于百诗苑中的桑恒昌诗苑,更加令人生发感慨。尽管桑恒昌是从武城走向全国乃至世界诗坛的著名诗人,但综观全国,又有哪家企业能花费巨资为一位诗人或者作家建偌大一个诗歌碑林呢?与其说这是诗人的荣幸,不如说是古贝春深厚的文化底蕴使然。
古贝春的文化底蕴,就像古贝春酒仙山下那一坛坛窖藏的老酒,是越品越觉得醇厚绵长的。古贝春文化的精髓,我觉得其实还不是以上外在的物化,而是其与文化的深度融合。20年来,古贝春文化盛事连连:一年一度的古贝春酒文化节,成为全德州人的文化盛宴;主办的桑恒昌诗歌朗诵会,让整个鲁北都浸满浓浓诗意;还有中国作家采风笔会,全国小小说大奖赛,全国酒文化楹联大奖赛,河北作家散文大奖赛,等等,使得从维熙、蒋子龙等数十位文坛大家品酒论道、文思泉涌,留下一段段文坛佳话。古贝春公司坐落在京杭大运河畔,古贝春文化深深根植于运河文化,自去年开始,古贝春开启了一个庞大的工程——创作出版大型系列丛书《运河酒话》,计划沿京杭大运河搜集整理和创作与古贝春有关的故事传说及名人轶事,按地区分册出版,而这,只是古贝春20年来书籍出版工作的继续,20年来,古贝春已出版文化图书十六部……
苏轼诗云“腹有诗书气自华”,是说一个人只要饱读诗书、学有所成,气质才华就会自然横溢、高雅光彩。如今的古贝春集团,早已走出当年的泥沼,成为享誉大江南北的酒类名企和当地的立县支柱企业,我粗略估算了一下,现在一年的纳税,就抵得上20年前五、六年的销售额,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巨变?还有,前不久,企业自己搞了一个英模事迹报告会,上台演讲的七人当中,有两位是全国白酒评委,一位是全国劳动模范,一位是全国青年文明号和全国巾帼文明岗集体代表,其余的也都是省级先进,真个是“群英荟萃”,几乎囊括了全县英模的最高荣誉。凡此种种,是否也是因了文化的支撑呢?
“我的心愿在天边,天边有一片辽阔的大草原。草原茫茫天地间,洁白的蒙古包撒落在河边……”兴安老师的歌声再次萦绕在耳边,我悄悄问自己,我的心愿在哪里呢?即便也在天边,也一定是古贝春酒飘香的地方,因为古贝春文化,早已深深融入我情感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