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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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是状态，更是境界。
魏晋风度，诗酒风流。中国的文人墨客，似乎古来就与酒有着不解的渊源。
曹操可谓雄才大略，也曾慨叹：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李白斗酒诗百篇，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飞落轩辕台；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这样奇绝的诗句，定是李白酒后挥毫，狂草而就。李清照生活在礼教森严的宋代，竟然留存颇多酒词：险韵诗成，扶头酒醒；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它晚来风急？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英雄豪杰更是歃酒为盟，酒壮行色。
桃园结义，举杯明志：安邦报国，患难相随，生死不悔。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武松景阳冈赤手打死猛虎，若没有那十八碗酒垫底儿，这样的英雄壮举可能会少些情趣吧。
罗贯中与施耐庵，浓墨重彩写英雄，可谓英雄所见略同。
我曾经痴迷功夫片，现在淡一些，还是喜欢。不大有出息，对吧？打来打去的有什么意思？意思不大，出息也不大，就是喜欢。我的魂常常附在某个角色身上。中国功夫博大精深，如果让我学，我会毫不犹豫选择醉拳。醉拳，自然是喝醉后的拳法。不喝酒或喝一点酒，没达到醉的境界，即便有招有式，也不会有拳的威力，定会被对手打得落花流水。功夫片里就是这么演的。一个人连招架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可一壶酒下去，气势立马就不同了。你信不信我不管，反正我信。没意思归没意思，但就是神往，就是迷醉。没办法。
三十六岁那年，我换了工作，这使我有更多的时间来阅读。阅读基本上是我的生活方式。我结识了很多人，他们是作家创造出来的，其中多有嗜酒甚至整日沉在醉态中的。像卡佛笔下的人物，手上那杯酒几乎成了道具。看到类似的情节，我就想，作家不会随意摆布人物，可人物的某些喜好，自觉不自觉的，总有作家的印记，特别是喝酒。写作和喝酒在许多方面颇多相似，写得酣畅淋漓必是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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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有许多与酒有关的片断。
我出生在坝上草原，海拔高，气候严酷，六、八月漫天飞雪，并非虚构，很常见。坝上人多海量，寒冷算诱因吧。当然不仅因为冷，还有风俗文化个性等因素，一方水土一方人。我生活的村庄，不只男人喝，女人也喝，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气势很足的。在田间地头，曾经亲见一个女人用自行车的车铃外壳，连干五车铃。没有菜，喝的是白酒，喝完继续割麦子，没有任何影响。可能割得更快了吧。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她不直腰，一鼓作气到地头。
酒是很神奇的一种液体，对武松这样的好汉如此，对普通人也不例外。
生活在那样的环境，自小就羡慕那些善饮豪饮的人。可惜天分不行，我酒量稀松，羞于说自己是坝上人。中国有句古话，笨鸟先飞。我就是那只笨鸟，为了练酒，也下过苦功。我刚参加工作，分配到乡镇中学任教，我的两个同事课间十分钟就能喝掉一瓶五十二度的白酒。我拜师学艺，遵照师傅的话一口气喝掉三两白酒。本来打算下午进县城，酒醒已经是午夜时分。中间吐了多少次完全不知。次日清早，师傅说头天喝醉必须勾一勾。勾就是继续喝。为了练酒量，我豁出去了。是不是很下功夫？但天资平庸，没练出来。
年轻加上书生意气，我并未因此服输，看到酒便蠢蠢欲动。几年后，我调至县城，壮志再生。乡下人自酿的莜麦酒，六十多度，我灌下好几杯。我也是喝坝上水吃坝上莜面长大的，别人能喝为什么我就不能？终于喝吐血了，我家的墙壁被我吐得面目模糊，也没有阻止我的疯狂。路漫漫其修远兮，坚持就是胜利。再喝再吐再吐再喝。我常常半夜敲开隔壁医疗室的门，那个女医生也委婉地说过年轻人都不懂爱惜身体。我梦想像郭靖一样，虽说师傅认定天资平平，但歪打正着，到后来却能练就绝世武功。可惜没郭靖那份坚持，几个跟头摔过，我终于明白，笨鸟就是笨鸟，先飞没用。
整日沉醉，无疑是酒鬼。偶尔醉一次，滑出日常的跑道，那感觉也很曼妙。
3
又一次醉酒是在古贝春。
喝酒讲究天时也讲究地利。到酒厂喝酒，须一醉方休。我在茅台酒厂醉过，在古井贡酒厂醉过，在古贝春酒厂不醉怎么可以？当然，没到烂醉的份上，介于半醉和酩酊之间。
石家庄距德州不远，到德州却是第一次。车不是很方便，也因为在感觉上，德州与石家庄没有太大差别，不过是人口多少的问题。说到德州，自然想起扒鸡。如同说到扒鸡，肯定会想起德州。在火车站出口外，大大小小的店全是卖扒鸡的。接我的朋友说直接去酒厂，得知去古贝春，意外又惊喜，像在他乡偶遇老熟人。我当然知道古贝春。我常逛家门口的烟酒商店——这爱好是不是像酒徒？只是没注意也没想到古贝春酒产于德州武城。
那个晚上，主人摆上古贝春两种不同香型的酒，浓香型和酱香型，我毫不犹豫选择了酱香型。倒不是对酱香型情有独钟，而是想验证，因为在北方的酒厂，我从未喝过酱香的。
第二天上午，参观了古贝春酒窖和酒文化馆，对古贝春有了更深的了解。古贝春集团有限公司1952年建厂，公司现有员工两千三百余人，总资产九亿元，年生产优质白酒能力八万吨，是全国纯粮食酒重点生产厂家之一。下辖新城酒厂、老城酒厂、生物科技公司、环保建材公司等经营机构。主导产品“古贝春”酒，2005年在全国众多名酒品牌中脱颖而出，三十八度、五十二度古贝春荣获全国浓香型白酒质量鉴评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好成绩，同年底“古贝春”商标荣膺中国驰名商标。古贝春系列产品及品牌还先后摘得中国公认名牌、中国历史文化名酒、中国白酒工业十大区域优势品牌、中国最具影响力的知名品牌、中国白酒产业十大著名品牌等荣誉称号。2006年古贝春酒被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指定为特供酒，2007年被中国食品工业协会批准使用“纯粮固态发酵白酒标志”……
酒香不怕巷子深。中国的酒，有着深厚的文化积淀和悠久的历史传承。漫步在古贝春酒厂大街，在两侧形态各异的历史人物雕像间穿梭，回味古贝春白酒的浓香。在古贝春沉醉，不只因为被无处不在的馥郁香气重重包围，更是缘于对中国酒文化的深深体味。